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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风一样离去

发表时间:2015/11/03  作者:佚名  浏览次数:2124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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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欢像风一样的自由,也喜欢像风一样的洒脱,最终,却像风一样离去……
  ——题记


  一
  秋冬交替之际,不冷不热的天气,正适合这座寂静的城市,略显阴沉。黑夜来的有点措手不及,当万家灯火渐渐亮起时,心在瞬间陷入慌张,恐惧的世界。
  看着房间里白色的墙壁,白色的床单,白色的被褥,瞳孔扩散,记忆退回了一年前的五月。
  那个时候我不远千里北上,只为去你的城市看一道风景,途中经过二天三夜的颠簸,到达的时候,已经是凌晨四点。北国的天空早早就翻了鱼肚白,走出车站,回望四周,并没有见到你的身影,我知道,这是一个未知的答案。
  流动的人群,陌生的地方,我就像透明的物体,在或不在,并没有人注意。凛冽的风穿过单薄的衣裳,心口有阵疼,我还是给自己设了一个期限,一天,二天,三天,甚至半年,如果你不会赴约,我想我会把这座小城翻个遍,直到把你找出来。
  手机拨通一个陌生的号码,没有由来的去相信他,或是除了对他抱有一丝希望以外,真的没有人可以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帮我寻找你的踪迹。拦了辆的士,往电话中的地址奔去,我找到他后,第一句话便是让恳求他动员所有朋友关系找人。
  个子不是很高的他,见我风尘仆仆而来,只为见你一面,便一口允应下来,这让我感激不尽。他说,他佩服我的坚定,感动我的真情,他说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我找你,他说他离你很近,很近……
  吃过早餐之后,我一直无法安心住在旅馆,于是又凭着直觉,去他的公司查资料,无论他怎么劝我回去睡觉,我都听不进去,只要能把你找到,苦一些,累一些,又何妨?


  二
  阴沉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,我坐在沙发上看他偶尔打几个电话,又接着忙公司的事,最后我还是按捺不住,起身对他说:你先忙吧,我出去找找看。
  或许是他怕我走丢,回不来了吧,一直在劝我不要乱跑,还答应下午会陪我一起去十字路口等。
  我披了一件外套,快步离开,谁都无法体会此时的心情,每每在绝望与希望中徘徊的时候,我都会习惯性的仰望天空。由于走的太急,连伞都忘了拿,也就这样站在风中,淋着小雨,从来不知道,北国的风,可以痛到噬骨。
  想来,没有知觉的知觉,会是最好的知觉吧,当风雨来袭时,依然可以颔首迎接,嘴角的笑,些许苍白无力。路过的行人,各自往回家的方向奔跑,唯独我停留在原处,透过雨滴,看清自己的微不足道。
  还是他的电话让我清醒一番,他说可以出发了,在公司等我,我还来不及思考半分,惦起脚尖便小跑回去。
  他看见我回去被雨水淋了半身,想让我换衣服,没等他开口,我直接把车门关上,双眼直视前方,坐的坦然自若,他无奈,只能依着我。
  发动车子时,他让我系上安全带,我应了声,视线没有离开,仿佛心早已飘到不远处的那个路口。
  “你见过人吗?”
  “没有。”
  “那你怎么找?”
  “我……”
  “有相片吗?”
  “我手机里就只有一张,但网络和现实是有区别的,就算是她现在从我眼前走过,我也未必能认出来。”
  “把相片给我看下。”
  “不用了,还是我自己来看吧。”
  我不愿把手机里唯一保存的相片给他看,自己一边紧握手机,一边看路过的行人,他把车子开的很慢,雨水从车门飘进来,打湿了手机屏幕,我擦了又擦,最后,他停了下来说:如果没有弄错,这是她下班后必经的路,我们就在这里等吧。
 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从我眼前走过的人,尽管那时的雨下的越来越大,我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,一是不喜欢他抽烟的味道,二是为了想更清楚的找人。从下午三点到六点半,他抽完了一包烟,我的衣服也湿透,或许是等的时间太久,他终于露出一脸凶相向我吼道:上车,回去!现在都几点了,你肯定等不到的,要来早就来了,还用你这样大海捞针一样,我晚上还有饭局,没时间等了!
  天色渐黑,我看着寥寥几人的十字路口,心中的委屈与隐忍堵在胸口,此时的无力与无助,是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次。当他启动车子时,视线越来越模糊,我想我是对这座城彻底绝望了。


  三
  穿过红绿灯,车轮辗过路面,溅起一大团白色的水花,半空中偶尔会传来轻微的雷声,他别过脸问我:你打算什么办?还想继续找?
  我没有回答,低头看屏幕里的相片,眼里有液体在打转,但不想在他面前滑落,硬是憋了回去。
  其实,我也在纠结,是否还要继续,人海茫茫,要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难太难,况且这是一个与我相隔千里的小城,试问苍天,从何找起?
  回到宾馆,缩在房间的角落里,双手抱紧自己,眼神呆滞望着白色的墙壁,白色的被褥,白色的床单,连地板都是白色的,似乎在哀悼某些东西,是记忆亦或是多余的呼唤。还是他的电话打了进来,让我去吃晚饭,我婉言回绝,只想安静呆一会儿。
  房间里开着电视,节能灯,我就在吵杂声中瘫在地上度过一个晚上,期间的信息,电话从来没有间断过,可是另一端传来的永远是关机。对,关机像是关了我所有的退路。
  城市安静了,夜也深了,我嗅着属于宾馆的味道,头脑越是清醒,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很可笑,曾一度坚不可摧的认定,竟会忍心抛下自己在这座从未涉足的小镇,不管生死。


  四
  从那以后,对于宾馆便滋生一种恐慌的心理,每次外出的时候,都会开着灯,电视,盯着天花板,直到不知不觉睡去。而这次临睡前发了条信息给你:又是一团白色,我该如何忘却曾经的记忆?
  一提及往事,总感觉自己受的委屈多,可是为了真情的延续,仍然无怨无悔,我甚至不知道,我们之间,除了伤害还有什么?每个时间段的离开或www.ok87.com是再见,你都有原因,偏偏用沉默诠释所有。
  也许,说不出来的,才是真正的隐忍和委屈吧,在你的心里,总有一块我无法触及的地方。城市的霓虹灯斜射入房内,七种色彩,很是灼眼,我收到最后一条回复是:给自己一片安静的天空,结束所有。
  我笑了,你终于先提出结束,我也就兑现了自己最初的诺言,在你找到守护天使后,我会像风一样离开,还给你一片安静的天空,从此,不再涉及。
  向来喜欢风的自由和洒脱,能够在你最美丽的时候离开,来无声,去无声,也像风一样,是一种成全,更是一种祝福,至少你会记得我曾在你的生命中上演过一段小插曲。
  曾经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像一阵风,在你需要的时候,能及时出现,而如今,却像风一样离去,绝决的转身,不去想心空的地方要如何填补,不去问相忘之后会有怎样的结局,不去碰触最痛的伤口要如何愈合,只要你过的幸福,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,那么微不足道。


  五
  我会,像风一样离去,感谢这些年你的出现,赐予我从未有过的恩情。三年的光阴,三年的承诺,三年的痛苦与幸福,三年的纠缠与不舍,在这个冬天来临之际,一同灰飞烟灭……
  答应我,要幸福生活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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